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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 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优桐]

时隔多年再次使用了这个站的这个功能……看了一眼上一次的发表时间……好吧

啊 时间 过得 真快(棒读)

大概是第八话播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的无端联想,“啊!是啊桐把啊优扶回去的吗!(激动)”这样。然后就……什么都没发生

(四舍五入也是一个酒后play了)

  告别莉娜学姐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桐人故作苦恼地挠挠头,“完了,又要用溜的。”

  学姐当然了解这位初等练士的个性,最擅长的除了艾恩格朗特流就是钻门禁的空子,她可不会表现出没必要的关心,“我好像不认识会为这点小事发愁的后辈喔。”

  桐人倒是真的委屈起来,“平时是没什么啦……今天的任务比较特殊。”

  他朝长沙发上的友人看过去,优吉欧侧着头,斜斜枕在椅背上,有几缕细软的碎发散在脸上,毫无防备地合着眼,本来偏白的皮肤散散地泛着酩酊的淡红色,他睡得很沉。

  一旁的格鲁罗索前辈也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学姐过去拍了几下,倒是也能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口中仍在含糊着什么酒,好酒。他高大的身躯左一下右一下地晃荡着,目送的两位都不由得为他担心,所幸前辈脚上的重心还算稳健,总算没有突然整个倒在地板上,除了离开房间的时候咚的一下,撞到了门框上。

  “真不愧是前辈……”桐人苦笑。

  确认格鲁罗索学长一个人也没问题后,莉娜学姐小心地合上门,尽量不发出声响。回头看到桐人正在学着她刚才的方法尝试着唤醒优吉欧,可惜完全不奏效。看来这位不擅长喝酒的初等练士是要睡到第二天早上了。桐人现在倒是没在为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麻烦事烦躁,反而恶作剧瘾发作,对着挚友无辜的睡脸使起了坏,捏一下鼻子捏一下脸,手掌靠近他柔软的浅色头发,一点点揉乱。

  突然发现学姐就站在背后,双手抱臂,一脸的我服了你。桐人丝毫没有被抓到干坏事的觉悟,倒是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唉,没办法,看来只能把他扛回去啦。”

 “需要帮忙吗?“这种时候学姐懒得嘲讽他,她总是这么靠谱。

 “唔,“桐人想了想,”我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她点点头,“那,路上小心?”

  “放心啦,不会被抓到的。”

  “……”


  从高等练士宿舍走回去大概十分钟的路程,这是平时使用正门径直的通道得出的大致结论。今天不在计算范围内。桐人走在间隔在宿舍外墙与学院围墙之间的小路上,这条路在平面图上是勾出学院轮廓一样的平滑半圆。他扶着沉睡的优吉欧,望向前方仿佛永无止境的高墙。

  “呼……第一次感觉学院这么大。”桐人低声感慨。

  这个世界的夜晚总是能看到明亮的月亮,也许是天气系统做得不够细致,没有雨天前夜密布的云层。这是一件好事,他喜欢月光,这个算得上bug的存在,也能使他产生身处数据砌成的异世界的实感。月光投放在围墙上,把前方的道路切割成两种颜色,他故意走在明与暗的分割线上,沉浸于某种聊胜于无的仪式感。同伴被藏进高墙的投下的阴影中,他支撑着他,把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背上,以承托他的重量。此前他并没有送醉汉回家的经验,单纯是凭着曾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片段有样学样,后知后觉,这个动作真是相当直观的勾肩搭背。本来设想的是将他背回去,没想到这个家伙实际上比看上去的纤细要重得多。优吉欧顺着惯性,斜斜地垂首在他的颈肩之间,他倾侧的睡脸也被月亮分出明暗,本该泛红的脸颊被同化成月光的皎洁颜色,翠色的眼睛紧紧闭合,垂下的睫毛乘着月光,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参差细密的影。

  本着确认状况的想法,桐人朝他看去,像是幽微的兴致,又像是毫无来由的本能,他突然抬起搭在他肩头上的手,小心地,无声无息地,朝眼下那片投影抚去。

  他知道他是漂亮的。虽然这里是一个人造的异世界,居民的长相也普遍散发着一种异域风情,然而相貌的分布却与现实世界一样充满随机的落差。随机的奇迹一样,生长在这个世界的优吉欧,长了一张如同可自行设定角色的潜行游戏里被玩家精心塑造出来的脸,清丽,纤细,恰如其分,独一无二。同时特殊的机制又让他拥有与真正的人类无异的细腻神情,对他这样的现实世界原住民来说,实在是好看得生动又稀奇。同伴好几次被不怀好意的贵族唾弃为粗野村夫,桐人忍不住怀疑他们是出于嫉妒,还是审美机制出现了bug。

  偶尔会赞赏他通透的翠色眼睛,也仅此而已。如同赞赏虚拟世界的银河与落日,路边开好的花,平等又随机,从未剖析过同异。如今赞赏他睡颜的静谧,静谧的美丽,如此平常的一件事——他抬起手,触碰他的脸。

  指腹柔软地降落在那片阴影上,像看起来一样,年轻的皮肤拥有得天独厚的光滑与细腻。也许是夜风吹拂的缘故,泛红的脸颊却是冰凉的。阴影随着睫毛微微翕动,明处与暗处的温度并没有区别。尽管如此,他依然循着聊胜于无的仪式感,摩挲着明与暗的分界线。月亮高高在上,四下静寂无声,他停留些久,终于感知到他的体温。

  ——如此平常的一件事。直到他感知到他的体温,感知到某种不寻常,他的不寻常,他们的不寻常。猝然收回手,又停在半空。至于是未曾直视它的生长,还是仅仅在这恰好的月夜下昙花一现,他让自己不要去细想。

  “优吉欧,喂。快到了。”明知徒劳的问话。他尝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

  回应他的只有同伴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很轻很轻,即使是醉酒也不会夹杂呼噜声或者奇怪的喃喃自语,除开脸上异常的绯红,不知情的人也许只会认为这个年轻人是平稳地睡着了而已。他突然从中察觉出某种轻盈的易碎,无论是作为数据还是生命。随即又自嘲太敏感。

 手停在半空,暧昧尚未消退,他清楚无法再以恶作剧为自己辩解。静默许久,他的手微微下移,靠近对方的侧仰的下颚,将他随着行进渐渐垂落的头颅扶上自己肩颈交接之处。他庆幸这个别无私心的落点。浅色短发的发尾,有几缕随着这个动作掠过自己衣领上裸露的皮肤,如同他的呼吸一样,轻得稍纵即逝,没来得及为之酥麻。他顿住,随后手指先于意识些许,探入同伴柔软的头发之中。柔软的,棉絮一样,小动物的绒毛一样,带着些微的体温。平日里也会以打闹的心情揉乱他的头发,优吉欧总会嫌弃他几句,又随他胡来,不管被他故意摆弄得多奇形怪状,总能无声变回本来的模样,以至于他总是恶作剧得心安理得。有时有风吹过,他的头发沿着风的轨迹飘飘摇摇,过后丝丝缕缕渐渐垂下,归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突然想起来一刻钟之前也触碰过这个地方,也许是少了月光的缘故,并没有觉察到这份温柔。

  有几丝头发散落到他的脸上,他为他移去。发尾自指尖滑落,沉入亚麻色的云从中。

  他依旧睡得很沉。

  也许是梦境有所起伏,同伴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呼吸正对着自己的颈侧。感觉到被吹拂,桐人转过头来,正对着优吉欧低垂的眼睑。原先以为轻得无迹可寻的呼吸,如今变成天地之间皆可望见的灯塔,存在着,耀目着,提醒他。他吸进的空气,混入了他的气息,他的气息,即使混入酒气也不浑浊,反而共同化为某种馥郁。一呼一吸,混进他的空气里,他的馥郁。

 一呼一吸,他的馥郁。

  桐人停下来,任凭高墙的投影将他们分为明暗两色,他闭上眼睛。

  原先搭在同伴肩上的手,再度超出他的意志,它想要接近他的脸,毫无防备的,裸露在月光下的,苍白,纤细,一片细密的投影。

  他让自己转过头,看向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

  “快到了啊。”走起来比想象中要长。

  “可以,醒过来吗。”手停在半空,静止在碰触到的前一刻。

  他突然希望这条小径永远没有终点。

 桐人低下头,他看见同伴依旧安定地闭着眼,眉间松松地弯着,看不出在做什么梦,应该并不坏。他凑近他。

  “……你的头发又乱了。”

  他学着他呼吸的样子,轻盈地,轻得微不可闻,将他散落的头发吹开。

  明知不会得到回应地,他说,“我们回去吧。”


  初等练士宿舍里,他们的床位靠着窗边,优吉欧睁开眼睛,刚好能看到窗外被切割的一半月亮。

  也许是故意沉醉不醒的缘故,同伴无法把自己搬到属于他的上方床位去,尤其是在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光是带着他从熟门熟路的窗子怕进来就很费力,他回忆着刚才他的窘态,扶的不行,丢的……没狠下心。最后用背的,听到他小声抱怨,你好重啊。

  他偷偷睁开半只眼睛看他,努力没有笑出来。  

  最后同伴把自己放在他的床上,为他脱掉鞋子,解开衣领最上方的扣子,皮肤上残留着他的触感,很轻很轻。

  他转过身,他睁开眼睛,他看到他从那面窗翻出去,再次消失在月光下。

  他把手背放到额头上,任由秋夜的冰凉消解自己的体温,另一只手伸到那一半月亮前,无规律地扰乱着它的形状。

  看起来天气很好。

  身上盖了一半被子,大概是他怕自己着凉,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它一点点卷上来,一点一点,卷到盖住整张脸。他在这片黑暗中闭上眼睛,认真地,无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味道。

  呼。

 睁开眼睛,再次看到明亮的一半月亮。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大概有点红,还好在一视同仁的月色与夜色中,并不会被察觉。无论如何,都不是因为喝了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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