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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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U] 金风玉露一相逢(上


  

还没写完 但是完美的爱情故事

 

 

一个相处了比较久,又人比较多的集体总会发生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事情,例如金泰亨和闵玧其打过炮。问题并不是出在,因为两个人都是男的,所以打过炮是理论上搞了同性恋,是一次对公司,对粉丝的严重背叛,相反,这两个人在这个集体里各自都有长期,稳定,具体的打炮对象,对搞同性恋这件事不能说赞赏有加,只能说家常便饭,习以为常。闵玧其喜欢金南俊,金南俊出于礼貌以及一种队长的责任感回应了他想跟自己打炮的心,对他本人并没有特别的想法,所以并不存在金泰亨插足他人感情的说法;而金泰亨的对象是金硕珍,问题就出在这里:是对象而不是打炮对象,一种通常发生在异性恋语境下的契约关系行为。也许在某一个时期内,他们两个仍旧保留着一些各自开发不正当关系的余地——毕竟金泰亨再怎么炒作他对金硕珍的感情,追溯起来也不过是因为人家长得美。但,长时间的相处总会把一对一的清爽性关系发酵开来,变成两个人的所有自以为是以及贪小便宜之心丢进去,浸出来的一杯恒河水,再也搅不清,就像在一个房子里住久了,家居杂物就会变得很难处理,哪怕是租的。很遗憾,闵玧其跟金泰亨首次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那个有余地的时期。

那是在夏威夷录了团综之后的事情。虽然说两个人后来发展成了不正当关系,但一开始的流程其实还走得挺循规蹈矩的,某种程度上比他当年和金硕珍谈的恋爱更得体,更像一种充满试探性礼节的纯情初恋。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一种连锁反应:如果队友可以选,金泰亨确实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对象金硕珍,但是因为他们两个搞对象搞得有点众所周知,又都是比较未成年人的思维,平时不太会唱歌跳舞就算了,还不会跟工作人员搞好关系,本来这行就流行以假乱真,你摆正态度上去好好聊聊,人家就会觉得哦那反过来以真乱假也没什么区别,没什么损失,甚至有望托两位真的没包袱的福大卖特卖,像专辑一样卖出来一个新的行业标杆。这个双赢的可能性在金泰亨用网上抄来的同性恋宣言发过去一条自己看了很满意的kkt并被已读不回之后破灭了。总之,现状就是他俩在团队行程中落到了一个即便是名义上的随机分配,也会被人为地抹消几率的境遇,虽说道德上有必要谴责偶像工业无情无义,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不能说没有咎由自取的成分。金泰亨就是在这种咎由自取中被随机分配到了闵玧其,一名没有过节,也没有私交的队友,唯一的不寻常是在这种中规中矩之下,二人偶尔发生过密的接触却没有过界使然的异样感,就像公事上时时聊不来,闵玧其竟能够自如地握一握他的手来找台阶。后来金泰亨上闵玧其房间不道德完了,瘫人身上播一部小众好评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电影,看不进去想别的时候想起这点不寻常,突然后知后觉地品咂出来,原来这就是命运的谶语。

夏威夷海上的鸟飞过来,金泰亨借它活络气氛,讲冷笑话:哥,这是我们的夏威夷粉丝。

闵玧其说这玩意会冲着人的头顶随地大小便。

那你把帽子给我?金泰亨就着玩笑伸手去摘——这就是他们两个不寻常的地方,以随机分配使然的亲近来说,直接上手是多少有点不礼貌了,还是后辈对前辈。但闵玧其没有躲,金泰亨也没有摘,他用手划拉了几下扣在帽檐上的两个银圈圈,毫无逻辑地转接到下一个话题,说哥,我觉得你摘了帽子比较好看。真的,不是骗你摘下来让鸟在你头上拉一发。你要不要摘了帽子跟我拍一张?

闵玧其没有摘帽子,金泰亨也没有跟他拍一张,公费旅游要做节目效果,所以他举起镜头对着夏威夷的海一顿乱拍。其实夏威夷的海跟釜山的海看不出来什么具体的区别,或者说海本来就大都是一个样子,给海分出三六九等的是这次在海附近住的酒店,以及自出发地到达此片海域所需的成本。如果金泰亨没有入行或者入了一个比较常规的行,走上属于乡镇一般家庭长子与不知名娱乐资本旗下一名血汗员工的常规道路,那么就算夏威夷的海跟在釜山拍的放一起根本辨认不出来,也有必要带着定位在社交主页上发上很多张;而众所周知他不太常规,金泰亨红了,发了大财,去一趟夏威夷甚至是公费,人的格局很难不随之水涨船高,使得对廉价的虚荣不屑一顾,重新重视起人的品质中难能可贵的朴素与真诚。所以他拍完了,凑过去对闵玧其说,哥,我觉得济州岛的海其实也是一样的。

闵玧其一贯是听到了也像没在听的表情,这回倒是听进去了,还经过了一番思考,初步判断为一种年轻人的幻想有朝一日惨遭真相祛魅,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精神破产,决定履行一下身为长辈的责任,进行一番敷衍的安慰:没有吧,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例如?

例如,是跟我一起看的。

闵玧其说完,意识到职业病误事,不小心敷衍出了好一些被误会的空间,且覆水难收。回过神来,金泰亨已经误会完了,他把镜头转过来对着闵玧其,笑得有点欠揍。闵玧其也不躲,照旧是若无其事,把手机举起来拍天,于是金泰亨也跟着他拍天。金泰亨在按快门的时候往旁边瞥了一眼,在这一瞬间顺理成章地感到,两个人终于是变熟了,也有可能是本来就很熟,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始终对他有点犹疑。真奇怪,明明对别的队友没有这种徘徊的感觉。

金泰亨让闵玧其给自己拍一张,在满心倒撒的满足感中对着夏威夷的海比了一个耶。

变熟了,终于唱熟一首歌,练熟手一样乐器的熟,金泰亨是急性子,到手的本事现在就要招展。逛到街边摊,闵玧其随手试了一下夏威夷风情手链,他就上赶着要买成对,一时之间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闵玧其不动容也不嫌弃,任由金泰亨自燃到抢着买单,也就讲句随你,不表示客气,精神状态始终保持在一种偏低的恒温中,毫无热带海岛精神,一直到吃完晚饭,太阳下山。闵玧其提出了与精神面貌不相符的低龄化建议:接下来玩剪刀石头布下楼梯。赌注是什么?那就输的背赢的走路吧。

然后金泰亨爽快输掉,爽快走到前面弯下身子,好像背他才是奖励。这件事情理上有一种不能细想的暧昧,闵玧其不着痕迹地细想了。摄像机凑上来,玩笑话随着海岛的夜风远去,他不着痕迹地沿着此刻温热的共识,如金泰亨所愿让他背上了自己。

闵玧其绕到前面的手上还拿着没喝完的咖啡,以至于金泰亨后来对着放送版回味他人剪辑里的属于这天的圆满收尾,想起来的全是咖啡的味道。金泰亨在咖啡味里听到摄像组喊了cut,才想起来要放闵玧其下来,该去互道辛苦,步入真正的自由活动时间。他当然知道这是歇一下赶紧回酒店的软性说辞,但是明知故问,问闵玧其,哥,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啊,我不认识路。

那我们一起走。

随你。

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走。我说,只有我们两个。

以前不是一起偷偷跑去买过酒吗。

那个不算啦……

这都忘了,还想装熟。

我只是想装"明明不熟却完全不像不熟"。

那好,我想吃雪糕。

你是小孩子吗。

嗯。

关门了,见到就给你买。

没有人看地图。金泰亨和闵玧其径直走了一段,见到路口,就无凭无据地随着那一瞬间心里抛的硬币拐。金泰亨问闵玧其,我感觉我们走不回去了,怎么办。闵玧其答,那就附近找个能睡的凑合一下,网吧也行,麦当劳也行,公园长椅也行。金泰亨笑,不愧是翘家专家。闵玧其说,嗯,带小孩还是第一次。金泰亨又问,所以不能去开个房间?顺着玩笑话吹到嘴里的风里带了湿气,竟是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海边。

海水过岸沙沙作响,白亮的淤痕在街灯的余光下消散了,金泰亨说:哥,明明不是约会却很像约会。

闵玧其摇头:是"因为想要约会所以很像约会"。说完,再次意识到一种职业病,一种覆水难收。

海风掠过明快的灯色,金泰亨走到前面,如同支使他石头剪刀布时一样回过头来。当下是天高海阔,四下无人,这件事很不合情理,又充满默契,理所应当。金泰亨走上前一步,跟闵玧其接了两个人之间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吻。


 

闵玧其偶尔也会回味一下在晚上的夏威夷海边和金泰亨亲嘴的感觉。并不是这个在通俗影像中常年象征着某种亲密度质变的行为使他对金泰亨也顺水推舟出了同样的情愫,也不是顾虑到金泰亨身负的事实伴侣关系——虽说跟一个有对象之人亲嘴是一种不道德的越界行为,但闵玧其是一个思想前卫,从事娱乐行业,且娱乐内容十分先锋的人,向来不认可用保守主义的道德体系审判现代人的情感连接,况且是有对象之人主动亲近的他,自己并没有义务为他人的忠诚负责,只需在意这个人确实长得还行,亲了不亏。他只是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亲嘴虽早就有无数种解构思路,但诚实自问自体会,仍然无法舍弃个中某部分的情感质量,而在那天之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对金泰亨的感觉有任何特殊可言;还是人本就可以无视一切前情,仅靠短暂到一天之内半推半就的景观建构式约会,促成某一瞬似是而非的天上有地下无,便足以使得身在其中之人难以自控地接上一个吻?他总是过分在意这些不实用的事情,像中学时代为了快点变得什么都懂而急切看了很多乱七八糟典籍,看完并不如想象中当即大彻大悟,而是苦恼地走了一整天的神用作无谓的误读。

金泰亨在亲了闵玧其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保持着一种严丝合缝的若无其事,令人很难不揣测他是定力异于常人,还是价值观早已被娱乐圈逢场作戏的轻浮风气同化,认为亲了队友的嘴跟舞台上对唱一段主打歌没什么区别。从夏威夷回来之后,闵玧其整一周都用来时刻担忧kkt突然冒出来一条来自金泰亨的新消息,做好心理准备点开,还是被他恶俗的亲昵问候吓一跳。最坏的是亲昵之事确实发生过,金泰亨骚扰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他要想冷落放置过去还显得心虚。而这个麻烦的可能始终没有发生,那一天之于金泰亨像一局rougelike游戏,睡一觉就重置了,闵玧其只是那一周目偶然出现的npc,亲嘴是随机事件,第二天便回归主线,在摄像机不在的间隙里摸一摸常驻主角金硕珍的手。然后转过脸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摘两个人一起买的项链,说好是友谊的象征要带到回国为止,好伤心。委屈得如此坦荡磊落。闵玧其看在眼里,在产生价值判断之前,首先是纯粹地,对某种人情世故上的过人之处表示敬佩,哪怕其具体形容起来有点可耻。二人再次的独处发生在闵玧其的房间——这件事表述起来十分暧昧,似乎那个没头没尾的吻终究是众望所归地延续了下来,事实上接吻之后的事情也确实发生了——但金泰亨来访时并不是有预谋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金泰亨在一个结束行程奔波后的闲日晚上敲了闵玧其的门,表达的来意是不能公开的公务:哥,你也不想续约?闵玧其也像处理公务一样先遵循东亚人的传统美德客气一番: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是听了谣言吧。再把访客拉进房间里,反手关好门方才开始讲正事:也不能说没有过这个想法吧。

太好了哥,金泰亨乐得好像他俩碰巧的是在打同一款游戏,你不续我也不续。

闵玧其皱眉:这么大一个事别说得像点个外卖一样行不行,啊口味随你随你~你不会到时候公司发火了想找个人一起挨骂吧。

哎我的意思是,金泰亨流畅地一只手揽上去,我俩还是这么有默契。

闵玧其自然当作是临时起意的跑火车,心想这人为了找个共同话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干笑两声:是也不打算跟你跳槽啊。我当年出来混就只是想一个人做曲子,好不容易钱攒得够花了,可不是用来换个老板继续开粉丝见面会的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这个事,我们两个,能一起被骂,被讨厌,一起变成害得bts解散的罪人。这种事能有你一起……我很开心。金泰亨看起来要在说到他信之前把自己说哭了。

闵玧其不为所动:你问多几个,说不定还有呢。

金泰亨说,哎,重要的是你嘛,哥。

行了,还有什么事吗。闵玧其把电脑打开,意指自己要干正事了,请你回到自己房间再演舞台剧。金泰亨自如地误会他的意思,说哥,教我写歌吧,我觉得不能总是只靠长得帅。

我要写rap,你会吗。

会啊。

.......

要不哥,我们来打游戏吧。

我不会。

.......

你就是为了找我打游戏编的这么一长串?

呀,怎么会这样想你倒数第二小的弟弟?我是真的不舍得跟大家分开,又不想……反正就是焦虑得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感觉玧其哥也有这个意思——不确定啦但是,心里就突然安定下来了,就是逃课去上网发现同学也在那种感觉。很害怕很无助的时候你出现了,唯一陪伴我的人,哥你是我的光……

闵玧其为了打断他的演讲,在网上随便点开一部电影:行了我懂,那就处一会吧。

金泰亨似乎满意了,安安静静靠在椅背上。片头字幕下的海因为噪点变得模糊,是独属于上世纪的亲切柔软质感,于是金泰亨自如地找到了二人心意相通之处:哥,你也喜欢老片。

闵玧其没有说是随便点的:嗯,算是吧。

就像人类历史上许多革命性重大转折细究起来往往是一件随机的小事引起,闵玧其觉得,他跟金泰亨的质变也许也要从他选片那一瞬的漫不经心算起。他并不知道也没有在乎,随便点开的这一部上世纪经典有点限制级:男女主角在壁炉前情真意切,先亲后脱,脱之后的画面非但没有回避,还精致打上光给一个特写。闵玧其油然一阵由内而外的僵直,上一次产生这种躯体反应还是小时候跟家里人一起看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情真意切。金泰亨却没有尴尬的意思,反倒是专注得毫无异心,使旁人煞有介事的煎熬被反衬得有点下流。他发出由衷的感慨:真可惜,后面要变成悲剧了吧。

还好吧,游轮上这两个人不是还在一起。

哎......悲剧跟分开有时是没有关系的你知道吗,就是,这两个人还在一起,却变成了那个样子。他们再也不会这样接吻了。哎。

你怎么知道不会。相处得很变态,但是有时也能相爱,这不冲突。

我不理解。

经验之谈。

金泰亨往他这边挨近了一些:辛苦了,哥。 

闵玧其猜对了,自己跟金泰亨的质变要从这部电影算起,但他并不知道,选错的不是年龄限制,而是分区类型。直到被搁置为止,这仍然是一部爱情片,屏幕里的两个人在相爱得最快乐的时候一起去游乐场,去坐高空秋千椅,坐时不忘情真意切,要氛围渲染不要安全隐患,在半空中非要牵上手。连带着房间里开暗了的顶灯也渲染上了一层氤氲的浅色,闵玧其不应景地点评道:也不怕摔个截瘫。

金泰亨没接话,但是挨得有点近,闵玧其以为此刻的不自在是旁人的体温过于清晰可感所致,便带着请离的心看了他一眼,发现金泰亨也在看着自己。

他一言不发,心下灼热的意愿凝结成眼上一层透亮的镀膜。闵玧其没有装作看不明白,随手按下暂停键。问他,就看到这里?

金泰亨说哥,我突然觉得很幸福。

在金泰亨第二次亲下来之前,闵玧其有点懊恼:怎么总是让这个人产生一些情真意切的误会,如此不经意,又如此覆水难收。


 

金泰亨对闵玧其的非分之想要追溯到组合走红之前,一定程度上,和他对金硕珍的非分之想其实是同一件事。人往往是观念的奴隶,默认是主流的一员时,认为同队不伦是低龄粉丝才会听信的荒谬之谈,轻蔑奚落之,直到这件事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金泰亨是个思想前卫,从事娱乐行业,且娱乐内容十分先锋的人,非但没有考虑过自欺欺人,且欣然接受,对此荣幸至极,坚信个中特立独行意味是一种时尚,一种天选的明星气质——因此走红也是注定的将来,他从未怀疑过这件事。

简单来说就是,金泰亨对金硕珍一见钟情,就此认定自己是一个同性恋。他是急性子,像打通一个新游戏,学会了一样新手艺就忍不住炫耀一样,当了同性恋也上赶着用同性恋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以前习惯跟狐朋狗友给女同学打分,现在理所应当地沉思起来:除了金硕珍,还有什么同事值得一透。照理来说他应该首先联想到朴智旻身上,可是两个人无话不谈得太早了,产生性幻想所必需的某种朦胧意象不幸被过分的熟悉所解构(也可能只是因为朴智旻那个时候的外形实在有点欠佳)。闵玧其有幸位于朴智旻的对立面,拥有对金泰亨来说最可贵的神秘感,也就是两个人完全不熟。二人从未有过一场完整的交谈,关乎闵玧其最具像的侧写出现在金泰亨最玩得来的哥哥金南俊的调侃中:吃饭要一起,工作要一起,有事没事都要来问一下,像是我女朋友一样。

那对你做过女朋友做的事嘛。金泰亨不经大脑,把冒犯的玩笑开了出来。

而金南俊坦然把话接了下去:嗯,腿很白。

腿很白,有多白?又是为什么会跟另一个人相处得精确到腿,利用到腿?闵玧其是自己的前辈,成熟的,说话不饶人的,兴致缺缺的,疏离的,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像一个女朋友一样"。金泰亨就此活在对闵玧其的好奇心里,不动声色地惶惶不可终日。闵玧其是个敏锐的人,任他有意躲闪了,也早早注意到有一道古怪的眼神向着自己闪烁其词,有一天刻意看回去,问他,有事找我?

金泰亨说啊,哥,我想学rap。

闵玧其小翻了个白眼,奚落他:你先把话说清楚吧。

与闵玧其拉近关系一事尚未有成效,与此同时金泰亨对金硕珍的攻略进程取得了重大进展,凭借一些假装成巧合的共同爱好配合同辈人的无话不谈,属于两个人的晚上很快就解锁到躺一张床上脸贴脸,先傻笑,再突然安静下来的那一瞬。他把手放在眼前人的后颈上,然后金硕珍理所应当地闭上了眼睛。彼时金泰亨尚未深谙娱乐业纵情声色之道,在处对象一事上保持着较为传统的道德自觉,跟一个人确认了关系,暂且就不招展了。但就像一般男女扯了证,也忍不住看性感影像一样,对于闵玧其,金泰亨仍旧保留了一份有意无意的多心,遇上队里闹开来的时候,就借机前去搂一搂碰一碰,光明正大,兄友弟恭。他的手掠过闵玧其比常人白一个度的脖子,又想起那句腿很白。

现在想起来,闵玧其其实从来不抗拒跟他肢体接触。

认识第五年,出道第四年,金泰亨躺在闵玧其很白的腿上,他当然想过,但是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此时他缓慢恢复的思考回路里一半是意犹未尽,另一半是道德自觉的自然应激反应:他出轨了,跟自己惦记至今的年长队友。从今以后惦记就变成为了这一刻的处心积虑,预谋已久,他的精神出轨跟在一起一样久,再也洗不清。尽管金泰亨认为,这是一次纯粹偶然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对他长年累月的某些无法用前后辈好同事解释的情愫也许起了一个调底味的作用,但本来,真的,主观上没有那个意思。

他问闵玧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那个,咱俩,我。做了,跟你。

当作没做。

怎么当。

你来找我学写歌,看电影。看了两个半钟,刚刚好。

我不太会撒谎诶。

又不是在拍节目,谁知道门关上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喔。

那玧其哥。

反正都不知道。

我改天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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